一带一路背景下中俄跨国流动研究——以黑龙江省黑河市俄罗斯人跨国养老为例（节选）

2018“调研中国”30强团队-黑龙江大学团队

团队成员：刘俊楠、赵雪艳、王雨曦、王艳凤、史政泽、杨洪远、赵桐杉

指导老师：唐戈

一、课题背景

中国和俄罗斯在地理位置上具有一定的地缘优势，因此，自古以来两国之间来往密切。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所造成的世界经济萎靡不振直到目前仍在产生部分消极影响。2014年，因乌克兰局势动荡，俄罗斯遭到西方国家的联合制裁，为了寻找战略出口，俄罗斯采取战略东移的政策，力推欧亚一体化。而近年来我国制定的“一带一路”政策为未来中俄区域经济合作带来了新的机遇和发展的可能。目前，中国已经发展成为俄罗斯入境旅游第二大客源国，同时，中国也是俄罗斯的第二大旅游目的地国，由此可见两国拥有着巨大的旅游合作潜力。“跨国养老”作为代表时代发展的新鲜一词正在逐渐走进人们的视野。2014年以来，黑龙江省将养老产业发展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一项重要举措，将养老产业纳入“新四型经济”，充分发挥地缘优势，扩大养老产业的规模。通过加强中俄两国之间文化交流与经济合作，构建优质便捷的通关环境，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服务质量，开创跨国养老模式，吸引国内外老年人进行新型养老体验，间接带动当地旅游产业发展。由此可见，跨国养老有望走向更加广阔的市场，成为拉动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二、研究假设

假设1：个人因素会影响跨国养老的意愿

假设2：社会因素会影响跨国养老的意愿

1）社会网络、社会环境、集合行为影响跨国养老

2）社会政策会影响跨国养老的意愿

假设3：经济因素会影响跨国养老的意愿

假设4：文化认同度会影响跨国养老的意愿

三、跨国养老的研究分析

（一）饮食文化的适应情况

吃穿住用行是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要求，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民族都不能离开这些。这其中吃又排在首位，即饮食。俄罗斯与中国有着巨大的饮食文化差异，随着中俄两国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饮食文化也逐渐成为了其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中俄两国饮食文化的差异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两国人民在生活习惯以及思维方式上的差异。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个人只有满足了吃喝住等基本生理需求后才会追寻其他的更高层次的需求。所以在此次的调研中，我们通过调查分析发现俄罗斯人对中国饮食是认可的。

在对俄罗斯人吃中国菜的频率分析上，有57.1%的俄罗斯人选择每天都吃，从来不吃的只有2%，在黑河俄罗斯人聚居集中地方，有几家针对俄罗斯人开的饭店，店里每天会有大批俄罗斯人来品尝中国特色美食。与饭店老板交流后得知，最受俄罗斯人欢迎的中国菜品有锅包肉、炸酱面、凉菜、饺子。但是，在是否会做中国菜的问题上，基本没有人会做。但是有20.4%的人会做饺子。在具有代表性的节日特色食物中，大部分人只了解饺子，而不知道粽子等其他中国特色食物。所以，我们得出结论认为大分部俄罗斯人只是停留在中国饮食文化的极浅层次：品尝 而并未深入到饮食背后所蕴含的文化中。

（二）安全需求满足情况

身处异国，无论是旅游还是养老，安全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在黑河，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俄罗斯人，他们大多数是来购物旅游的，在我们所调查的几个地点中，商场、饭馆和旅店是他们常去的几个地方。他们与中国人相处的非常融洽。在对他们进行访谈的时候，在提及黑河治安及旅店居住环境问题时，他们表示在这里很舒心很安全。

（三）医疗优势

身体健康是美满的老年生活的必要条件，但大多数老年人的身体或多或少会出现一些问题，如何治疗以及治疗地点的选择也是老年人要思考的问题。在此次调查中我们发现来黑河享受医疗保健服务是主要几个跨国居住的原因之一。谈话过程中提及中国（黑河）的医疗，他们表示很喜欢中医治疗（按摩 针灸等）。除此之外，大多数人比较喜欢到中国（黑河）来看牙医，对中国（黑河）的医疗水平及服务在总体上比较满意，也因此交了很多中国朋友。

（四）情感与归属的需求满足情况

老年人不仅仅需要满足生理和安全方面的需求，还希望得到他人的关心和照顾。在异国旅游或养老的过程之中，情感与归属的需求会更加强烈，异国的友谊就显得尤为珍贵，可以使人在这里生活更有归属感。另外，积极地融入当地的人民的生活中也会使人心灵得到满足。

（五）验证假设

通过问卷调查分析，我们发现有70.4%的俄罗斯人能接受跨国养老的生活方式，并且有59.1%的俄罗斯人表示愿意来黑河养老。在个人因素中，个人的年龄、文化水平和身体状况不是影响俄罗斯人进行跨国养老的主要因素；在社会因素中，黑龙江对俄出台优惠的养老政策不是俄罗斯人进行跨国养老的主要因素；在经济因素中，有55.7%的俄罗斯人认为中国的物价比俄罗斯的物价要便宜，并且在中国用于日常生活的总支出和在俄罗斯用于日常生活的总支出有显著性差异，但经济因素不是影响俄罗斯人进行跨国养老的主要因素；在文化因素方面，通过分析发现，俄罗斯人对中国文化的认同会影响他们跨国养老的意愿。

（六）文化认同分析

1）对饮食文化的认同

在对俄罗斯人吃中国菜的频率分析上，有57.1%的俄罗斯人选择每天都吃，从来不吃的只有2%，在黑河俄罗斯人聚居集中地方，有几家针对俄罗斯人开的饭店，店里每天会有大批俄罗斯人来品尝中国特色美食。与饭店老板交流后得知，最受俄罗斯人欢迎的中国菜品有锅包肉、炸酱面、凉菜、饺子。但是，在是否会做中国菜的问题上，基本没有人会做。但是有20.4%的人会做饺子。在具有代表性的节日特色食物中，大部分人只了解饺子，而不知道粽子。所以，我们认为大分部俄罗斯人只是喜欢品尝中国的美食而并未深入到饮食背后的文化中。

2）对休闲文化的认同

黑河当地的居民习惯于逛早市和夜市，也钟爱于散步和跳广场舞，在我们对俄罗斯人的调查中发现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当地居民无明显差异，他们也习惯于逛早市并且和商家进行讲价。

3）对出行文化的认同

黑河的交通是很便利的，从公交车到出租车以及最具有黑河特色的公共自行车。近年来，黑河与俄罗斯布拉格维申斯克市实现了公共自行车一卡通：在一个城市办理公共自行车卡，就可以在两地任何一个自行车站点存取车，大大方便了两市的居民。多种交通工具给人的出行提供了多种选择。在我们对俄罗斯人的调查中发现，多数人对黑河的交通是认可的。

4）对中国文化的看法

在问卷的分析中有48.9%的俄罗斯人愿意和当地的中国人一起庆祝中国的传统节日，只有9.1%的俄罗斯人不愿意过中国节日。提到中国文化，他们认为中国文化源远流长，是很难深入全面了解的。对中国文化，不少人喜欢它所传承的孝文化。在中国，年轻人很尊重老年人，但是在而俄罗斯的某些地方，这种情况很少见。

文化作为一个城市的精神支撑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价值观念，这些都依托于文化而存在，因此在跨国养老的过程中，要更加注重两国文化方面的交流，拓宽俄罗斯人认识中国文化的窗口，使其更加深入了解中国文化，只有对当地的文化有足够的认同，才能适应当地的生活，这是跨国养老实现的前提。

四、存在问题及可行性建议

（一）存在问题

1）国外老年人对一带一路的认知度没有想象的高

2）跨国养老后的经济问题

3）多数人倾向于旅居型养老，不愿在中国定居

（二）可行性建议

1）加强一带一路的宣传

在中俄边境的城市、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的中国城市，当地政府应加大宣传力度，尤其是在外国友人常去的商场、酒店等地可通过电子荧幕的方式用俄语讲述一带一路政策的由来、内容、作用以及对中俄友好发展的影响。更应加强对的当地市民的宣传教育，让一带一路政策真正的为人所熟知，在其与俄罗斯友人的交流中，逐渐渗透一带一路政策，同时，也可借此展现出大国的魅力所在。

2）大力发展旅居式养老产业

由于大多数人更倾向于旅居式养老的养老模式，中俄边境城市的养老相关产业应更加关注这一特点，打造出对俄的新型旅居养老的品牌。若条件允许，也可打造出以旅居养老模式为基础的特色养老城市。如，黑河市可加大力度发展温泉疗养院，完善相关的基础设施，加大对俄的宣传力度，从而吸引更多的人选择在此旅居。当然，也应注意发展中国特色的旅居养老模式，各地疗养院的建设在关注俄罗斯风情的同时，也要注重中国的本土特色，让前来居住的人在感受到与在俄罗斯生活感受一样的同时，也更应注意中国的元素，让二者有机结合，进而推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促进城市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加强对国内普通民众的素质教育

在访谈过程中，我们发现，很多俄罗斯人在中国交了自己的朋友，这也提醒我们，要不断加强对普通民众的素质教育。使其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在与外国友人的交流中能够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给人留下更好的印象，也可提高我国在国际上的口碑以及信誉。吸引更多的人来华养老，为其提供一个安全、舒适、便利的养老环境。

4）注重两国人民间的文化交流

中俄两国为相邻的友好国家，已经开展了以文化大集为代表的文化交流活动。在研究中发现，俄罗斯人民并不排斥与中国人共度新年以及其他中国传统节日，大部分人也愿意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但在研究中却体现了文化差异也是导致俄罗斯人不愿上中国养老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两国更应加强文化沟通，不仅是以文化大集的经济贸易为主，更应该加强对中俄文化普及的重视。开展相应的文化活动，使中俄两国人民对中俄文化有更深刻的了解，以降低因文化不适应带来的不适感，从而对跨国养老产生兴趣。